千古一日

吃的cp太杂了,罗列不过来了QAQ

苦艾酒 【双黑】BY 千古一日

人物ooc预警!
私设不少……

结局感情色彩全靠各位自己脑补(开放式结局大概)

中也第一人称视角

一发完

非常感谢人间失格。的捉虫!(对不起我在@列表里找不到您QAQ)

首次尝试翻译腔的文风,嗯……效果真是一言难尽。

以上

 

 

 

亦如一杯喝剩下的苦艾酒。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太宰治 《人间失格》

太宰叛逃是在我镇压西方叛逃势力回来之前。我回来后只听到了消息,他人已经没有半点音讯,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剩下,比如除了那件森首领给他的黑色风衣挂在我的椅背上,还有一张随意撕掉的白色纸片堪堪压在我的马克杯下,甚至小半边棱角伸出了桌沿:

        -亲爱的中也,
        -我已然拥抱光明。

 


看到这个纸条大抵能猜出太宰去了哪里,但我已经疲惫到一点也不想去拽着领子质问他或者强行把他拖回来。

森首领没有给我命令,我也没有必然的理由。
当时只是觉得他走了自己应该还是挺高兴的,至于这没有弧度的嘴角,大抵是因为乏困麻木了局部神经。
不再过多思索,不敢过多探究,我把那张纸条随意掖进抽屉,风衣也一起进了办公室的衣柜。我打算让它们在离我私人生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落灰尘封。然而实际上,可能真的对于仇人的执念太深,我时常把那张破纸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,从纸张被撕裂的纹路线条、随心所欲的毛边到太宰过重的运笔和几个总是莫名错乱的笔划,我很怕从字里行间找到他的一丝归意,幸好,决绝的顿笔没有迟疑犹豫。
幸好,他不回来了。
他不回来了。

他丢下了这里的一切——森首领的期望,芥川那小子的仰慕还有
我。

我知道我们作为搭档,作为这港口黑手党的“双黑”,是无人可匹、甚至于天造地设的一对(似乎是最凶的一对?我真是没太在意这些可有可无的评价),不是我吹嘘,也不是我夸赞。

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,曾经当我释放异能时,我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空虚麻木的黑暗像淤泥一般充斥于我的感官,淤泥将我与外界的丝丝缕缕斩断,所以如同被玩弄与股掌的我焦急渴望着一块坚实的陆地。
可是,除了引力大到即将吞噬自己的黑洞已经什么都不剩了。
我像一个失去了心智与五感的人,等待着改命的救赎,亦或许一个既定的结局。幸而太宰,也就是我的死对头,肯定是他那人间失格在搭救我,让我在沉浮中被他神眷的异能缠缚于通往实界的绳索。所以我得悄悄承认,自己因为人间失格而毫无防备地信任着他,就像每一个被太宰无端吸引的女人一样。尽管我十分鄙夷这种诡异的说法,但我知道那就是如此。
我开始渴望接近太宰,可是我得抑制这种令人恐慌的念头——依赖别人,对于一个黑手党来说还是过于致命了。

我多次在他独立办公室的门口佯装恰巧路过,又或者是踹门来检查公事。太宰对于周围的人和环境很敏感,尤其是作为搭档和对头的我,所以我怕他注意到我临门一脚的犹豫,这一点罅隙足以让他用过分缜密的思维和大脑回路探寻到真相。这毕竟是太宰的可怕之处,相信港黑的各位以及他的敌人都有所领教。
后来我知道他是真的注意到了(我本不该抱有期待,但他确实是聪明至此),可能的原因有种种。一个阳光充沛的下午,我去顺路叫他开会,推开门后能看到的——他笔直的两腿交叠搭在桌子上,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标配的锁头(其实可能是在用铁丝撬锁,他一直有这种奇怪的癖好),红褐色的眼睛里似是融化了另一个明媚的太阳,柔和的温度简直让我汗毛倒立。那么,果然是发现了吧。
“啊,中也,你又来找我了。”
“哈?你面子还真是够大哦!”
果然被发现了。
我当时有一瞬的两耳嗡鸣,不敢直视他莹莹熠熠的眼睛。

那一天浑浑噩噩的过去,就没什么印象了。
之后我开始躲着他,除了必要的执行任务,他甚至都不会在我的视野中出现,顶多听周围的同事谈起他的种种风流事,我每听一次,面无表情的背后都在冷笑,因为我知道太宰勾搭女孩的经历,最长的两个月,最短的只有四个小时。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女人,仅仅只是对女人感兴趣罢了(我解释不清这句话里的逻辑,它看起来自相矛盾,可我相信前后一定有着凤毛麟角的区别,不然这解释不通)。

太宰多少还是聪明,必然又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。

大概在两个月前,那时刚初春,天仍然有些凉。我把自己窝在真皮沙发里,靠着皮革传递来的微小热量取暖,手里还捧着依旧在冒热气的咖啡,盯着一打厚厚的出了问题的货物报表。密密麻麻的繁琐数字和符号于我来讲,还是过于枯燥乏味了,毕竟本来这种任务就算是拨给我们管理层,也应该是太宰负责,我的脑子从来不适合精密的计算和缜密的比对,而事实上,令人诧异的是,任务恰巧来自太宰,理由是他今晚有约。“随便啦,反正也算是给黑手党出力。”我这么想着,房门就被推开,以至于我来不及听到门把手被猛地松开后那沉闷的弹簧声。
“哟,中也。好勤奋呐!”
“就你这个死青花鱼闲。我可是很忙的。”我有些气愤于他的卖弄。
“我今晚想约你吃顿饭,赏个脸来吧?”
“不行,今晚要加班。(还不是因为你)真的,没有人和你一样闲!”
“你最近都没有看到我,怎么知道我忙不忙?”
“你这死青花鱼,我不看都知道!总之,我今晚要加班到很晚,一起吃饭没可能的。”
他好像猜到我这加的这一班有缘故,索性就留下来帮我一起核对报表。有他在,这种事情真的是如鱼得水。原以为要到11点的工作竟是7点就结束了。

他以要我的谢礼为由硬拽着我在楼下吃了顿西餐。一般这家餐厅生意红火,都是需要排队挂号的,不过今天似乎人格外少。

他点餐的时候没有问我的意见,却似乎知道我喜欢土豆浓汤、不喜欢牛奶燕麦;通常习惯于八分熟的牛排,对七分熟上的血丝甚至感到恶心;喝咖啡会加两倍牛奶但只加一半的糖——就像他知道我喜欢西餐胜于传统日式饭菜一样。这几乎让我被“他已经在我的世界里徘徊很久了”这类的谎言所迷惑,而真相是他连我这片方圆的边都没有看到。一切都是错觉,他只不过是对周围观察的更仔细罢了,但我可能有些理解被太宰所吸引的女人们了。
太宰看起来一点不想跟我聊公事,只是在跟我扯皮。
“那么,你非得叫我出来吃饭,到底是有什么事?”我质疑着这次简单聚会的目的,单刀直入了。
“好吧好吧,蛞蝓就是没有情调。其实,我最近在拜托森先生给你研制药剂,就是那种能解除异能过度使用导致进入狂化状态的药剂。”
“嗯?有你我为什么要用药剂缓和?”我觉得那大概是理所当然的。直到这个时候,我甚至都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犯了最低级的错误。
“我可没空一直跟在你身边啊。”略带无奈和嘲笑的表情糅杂在一张无数女人所青睐的脸上。
“也有道理。”
吃完饭后就径直回了家。头顶上的乌黑云海翻腾向前,没有月亮倾洒的温柔。

我当时并不在意这随意的聚餐,而现在发现这是我能找到的不多的暗示之一。
太宰是半个月前走的,我当时恰巧被任命去解决西方叛乱势力,而太宰也正好在执行什么任务(他在任务中叛逃,那样就没人可以拦得住他),太宰的一切都是算计好的。
迄今为止,我的药剂还是没有研制出来,也难怪,毕竟我强到没道理的异能总是得有点缺陷才算平衡。我不知道,这个药剂的研发会被投入多少资金,会有多久的研发期和实验期,甚至这种药剂到底有没有存在的可能。但我知道,太宰在这个药剂研发出来之前,就离开了。

他离开得真是没多少兆头,我猜那时他莫约是想要新的生活了吧(那张纸条?哦对了,“光明”),有什么能拦得住他呢?你看,他想去武装侦探社,于是就去了。
没多久,可能是太宰叛逃之后个把小时的样子,我被下达了“禁止过度使用异能”这样的命令。这种命令让我觉得自己没有了人间失格,一身异能竟算白搭了进去。我本不是循规蹈矩之人,只是在这种时候也不敢放肆了。终于,抛去一身华丽的空壳子就只有体术能让我引以为傲了。
这段时期我与太宰有因为两个组织之间的摩擦而见面打斗、也有因为太宰故意被抓而在牢内逼问套话,但真真正正再一次作为“双黑”并肩而立是前天,在与组合交战时。
那一夜,被人称作“双黑仅此一夜的复活”。
还真是贴切形象,但也够戳人痛处。
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无所顾忌的释放异能了吧,大概是连森先生也看不下去了,于是可怜一下我么?
“没办法,用令人怀念的老办法上吧。”
正合我意。
“作战名:'羞耻与蛞蝓'!”
啊他这样的脑子有些东西到底懂不懂呢?他是聪明的,同时又是迟钝的。
“哈?这里应该用'棂子外的雨'或者'造花之慌'吧?”
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想的格外多,我当然是指心里,并非大脑。
“中也,我的方案出过错么?“ 啊,还真是好大的口气。

“可恶!”

那我,上了?
“汝,污浊阴沉之宽恕,愿吾不必再次苏醒!”
嗯?果然又是这种熟悉的没有知觉,大脑放空,失去自我。
“干掉他,中也!”
什么?听不到了。

那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?
完全没有印象。

现在的我就躺在医院白色的单人护理床上,手背上还打着葡萄糖点滴。很遗憾,我没有感受到葡萄糖转化的能量在体内游走,甚至还感觉有点饿。床架旁边白色的纱帘在微风中鼓动,偶尔抚弄两下大理石窗台上的一小盒绿油油的盆栽。我盯了许久才有人来。
“中也,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?”
啊,是你啊。
“我本来就没有问题的好么!”
“大概是因为蛞蝓命比较大???好吧,总之要不要先喝点粥?”
太宰治的日常察言观色。我可能是一脸菜色吧,他也就不再纠缠。
“你买粥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敢恭维啊。” 我这个时候还不忘逞一下口舌之快。
太宰治把一盒刚煮出来的白米粥放在床头柜上,颇有些费力地打开吱呀作响塑料盖子,热气亟不可待地向餐盒外逃逸。

他没有坐下,只是站在我床头边理了理风衣(不是黑色那件,那件在我这里,而我们对此事心照不宣),我有些急促:“你又要走了?”
他笑得还是一副抓人心神:“对啊,毕竟我忙啊。”
“哈哈,青花鱼你也是有今天!”
啊又要走了。
“是啊,我也有今天。”
他愣了一下,随即仓促笑了笑。

没有拥抱这样奢侈而华丽的告别,甚至连索要一个“再见”也显得有些贪得无厌。

我盯着他离开,

盯着盯着,

我连他在房门尽头被风刮起的衣角也看不到了。

 

-完-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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